来个薄荷味的可爱多吧,哈库那玛塔塔!

【GGAD】蜂蜜脆片

#现代背景AU

#只是想看他们谈恋爱而已







(1)

“是的,妈妈。对不起,我也很想你,阿利安娜还好吗?那就好,我写完论文一定回家,嗯,我也爱你。”邓布利多从公共电话亭出来,纽约下起了大雪。他裹紧了大衣,大步跨进了风雪里,被大风扯着衣角,艰难地走向平时常去的咖啡馆。宿舍没有暖气,同学们都回家过圣诞节了,连人多造成的二氧化碳温室效应都没了,冻得手脚冰凉,更不利于写作论文,于是他去了距离学校大概两个街区的咖啡馆,物美价廉,一杯榛果拿铁,就能享受一天的免费暖气。

假期的缘故,咖啡馆也没什么人,邓布利多挑了平时常坐的靠窗位子坐下,招了招手,准备点单,看到的却不是熟悉的面孔。

“如果你要问詹娜的话,她回家过节了,我叫盖勒特,老板的侄子。”金发男孩笑着介绍了自己,在邓布利多还没开口说任何话的时候。

“邓布利多,阿不思·邓布利多。”邓布利多见到对方伸出手,便也伸出手。刚握到对方的手他就下意识道歉了,“对不起——”他的手太冷了,在接触到盖勒特正常体温的手时他才意识到。

“你一定冻坏了,想喝点什么?”盖勒特捏了捏他的手掌,邓布利多瞬间把手缩了回来。两根手指在他手掌的皮肤上留下了两个圆圆的余温。

“一杯榛果拿铁,加覆盆子果酱和奶油,谢谢。”邓布利多像往常一样点了单——至少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往常一样。

“唔,你很喜欢甜食?”盖勒特甚至没有掏出点单夹装模作样的写两个单词,他双手撑在樱桃木贴面的咖啡桌上,肌肉匀称的手臂、细长的手指上沾染着蓝黑色的墨水——看来他的钢笔漏水很严重。

邓布利多觉得和这人对话时很难看着他的眼睛,但出于礼貌不得不看:“甜食让我觉得很放松。”他礼貌性地微笑着,从包里掏出那本翻了很多遍的《浮士德博士的悲剧》和一本边角翘起的笔记本——他在暗示眼前的男孩,这段无意义的社交性对话可以结束了。

“我一会儿就回来。”金发男孩收起双手,插进深灰色羊毛背心的口袋,离开了他桌子,走了两步回头对他说道,悠闲地不像个咖啡馆服务员。

邓布利多松了口气,通常来说,他在社交方面毫无障碍,甚至可以说是游刃有余,虽然他没有什么密友,他并不觉得这意味着自己不善交际,但是这个盖勒特,却让他觉得惶恐——尽管这是第一次见面。

有关浮士德出卖灵魂的故事他看了很多遍,烂熟于胸,平时重读,他都默默背上两段,可是今天,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那些文本大概都被风吹散在纽约大街的冷空气里了。

邓布利多坐了会,身体开始暖和起来。咖啡馆对面是家小电影院,他曾在那里一个星期连看五遍《阿拉伯的劳伦斯》,因为他很喜欢彼得·奥图尔的长相: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不是那种刺眼的金色,而是封存的蜂蜜酒的颜色;不是浓郁的普鲁士蓝而是冬日凌晨天空的蓝色,薄薄的脆脆的。此时电影院的灯光在雪地上投下一片酒红色。邓布利多努力让自己专注于电影院广告牌而不是去把不相干的两个金发男人联系在一起。

“我喜欢那家电影院。”青年版“彼得·奥图尔”端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注意到邓布利多盯着窗外说道,“我永远看不厌《双重赔偿》。”

“那也是我最喜欢的电影之一!”邓布利多谈起自己的专业领域总是兴致勃勃,额前红棕色的发卷被暖气烘得蓬松下垂,像个新鲜出炉的蜂蜜羊角面包。

“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了,刚刚听到名字的时候只是觉得耳熟——你是电影学院的学生吧?”盖勒特顺势在他旁边坐了下来,邓布利多往里挪了挪。这没什么,他是老板的侄子,此刻也没有其他客人,他可以在上班时候跟客人闲聊——他在心里唠叨了一边。

“你认识我?”

“我是你学弟——我在钱德勒的课上听他提到过你,他的得意门生。”盖勒特单手支在桌子上撑着下巴,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

“钱德勒教授。”邓布利多忍不住纠正道。

“原来你不长那样。”盖勒特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自己的话题。他凑了过来,仿佛希望邓布利多看着他的眼睛——金发男孩很会利用自己优势。

“哪样?”邓布利多有些生气。

“被老师称赞的人不都是穿着油腻邋遢的衣服、戴着眼镜、身上一股潮湿的书本的霉味?”盖勒特笑了起来,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

“你这是刻板印象!”邓布利多已经不能维持礼貌的假面了,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比我想象的漂亮多了。”盖勒特一脸真诚。

金发男孩可能有另一个名字叫梅菲斯特——在邓布利多的认知里只有恶魔才能毫无羞耻心地夸赞一个同性的外貌,于他而言这是一种羞辱。在他犹豫着该不该生气的时候,金发男孩突然凑近了他的脸,大概过了三秒,他想要推开眼前的人,手里却被塞了一样东西。他低头一看,是颗太妃糖。

“很遗憾我不喜欢甜食。幸运的是你喜欢。”盖勒特的手指在他的掌心第二次逗留,比第一次时间更长——这个人的体温比自己高。

“地狱不过是荒唐的传说。”此刻倒是有些文本重新浮现在邓布利多的脑海里了。



(2)

“阿尔,你知道圣诞假期还营业的咖啡馆,整个纽约就我们这一家了吧。”格林德沃坐在邓布利多对面,翻着一本里尔克——邓布利多在第二天就知道了盖勒特的姓,他的乐队演出海报其实贴满了整个学校宿舍的大厅,在被提醒以后他注意到。

“你根本没在工作,格林德沃。”邓布利多没抬头,继续着手上的校对工作,决定忽视对方自说自话亲昵起来的称呼。感谢格林德沃叔叔做的咖啡和暖气,他的论文进展还算顺利,如果眼前的金发男孩能够少给他添乱的话。

“阿尔,你可以给我讲个故事吗?我太无聊了。”被墨水染成蓝色的手指越过两个咖啡杯,一跃窜到邓布利多眼前,勾了勾他的手指。

“圣诞老人住在罗瓦涅米……”邓布利多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所以你现在是把我当你那个弟弟了?”格林德沃气得从他手里抽出笔记本。

邓布利多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对不起!不过说实话,我弟弟从没耐心陪我看书——看书和他就像芥末和太妃糖一样不搭。”

“太妃糖好吃吗?”格林德沃很开心邓布利多提到太妃糖。

“我得少吃点了,我的牙齿在抗议了。”

“喜欢的话,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何必克制自己。”说起放纵欲望,格林德沃总是很有话语权。

“人要是不懂克制,和野兽有什么区别呢?”邓布利多喝了口咖啡说道。

“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想要玩乐队,因为我想要很多人喜欢我,越多越好,我以后还想当演员,我喜欢被人喜欢的感觉,不是几十个,几百个人,而是几千个,几万个人。”格林德沃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他的金发在窗外的雪光映照下变成近乎透明的颜色。

“你很贪心。”邓布利多觉得格林德沃有时候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这是我之前的想法,最近我的理想职业是槲寄生小贩。”

“为什么?”

“这样我就能想亲谁就亲谁了,谁都不可以拒绝我——我会把槲寄生举到头顶。”格林德沃得意地眼睛里的蓝色都要溢出来了。

邓布利多被他这番幼稚得仿佛阿不福思的言论逗笑了。

“你等我一下!”格林德沃仿佛想起了什么,从椅子里跳了起来,跑上了咖啡馆二楼。过了大概两分钟,他回到了咖啡桌,这次他坐到了邓布利多旁边,手上拿着一条青绿色哥白林挂毯。

“这是什么?”邓布利多疑惑地望向金发男孩。

“将就一下吧,”格林德沃把青绿色挂毯展开,上面织有精美的图案,是一株槲寄生,“我姑妈送给我的礼物。”

当对方用挂毯把自己一起包裹起来的时候,邓布利多才开始明白他的意思。

他想躲起来,挣扎着,但其实也没那么想躲。心脏怦怦跳着。

“槲寄生在上——”

格林德沃吻了他,邓布利多没有拒绝。

他们分享了覆盆子糖浆酸酸甜甜的味道,金色的头发软软的靠着红棕色,壁炉劈啪作响,木质的香气萦绕在周围,邓布利多耳后有个小小的疤痕,格林德沃的手指上都是吉他弦磨出的茧子,桌上的《杜伊诺哀歌》翻到:“我们对古老而言太年轻。”

“我想到圣诞礼物该送你什么了。”邓布利多推开格林德沃。

“你自己?”格林德沃的语气居然是认真的。

邓布利多翻了个白眼:“钢笔——你的手指把我的脸都染成了蓝色!”他从窗户玻璃的反光中看到了自己脸上蓝色的痕迹。

“说起这个,我最近写歌词的灵感简直源源不断。阿尔,你是我的缪斯!”金发男孩捧起有些抗拒的男孩的脸又亲了一口,手指把另一边脸也染上了蓝色。

“我明天不来了!”邓布利多真的生气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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