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个薄荷味的可爱多吧,哈库那玛塔塔!

【乔西】无事生非

*废土设定

*冷烂欠梗合集






 






       老鲍勃是猪头酒吧的老板,这是这个小镇大家都知道的事。不过大家不知道的是他到底当了猪头酒吧的老板多少年了。反正从我爸年轻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老板。我爸当年为了我妈被几个爱尔兰佬打掉两颗门牙的事还是老鲍勃告诉我的。他是个好人,大家都这么说。倒不是说他看到路边没饭吃的小孩老人会热情地请他们到自己的店里喝一杯,而是说,只要他知道什么事他一定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他的每个客人。我很喜欢听他说话,毕竟世界已经这样了,不自己找点乐子的话,还不如冲去辐射区让变异人扯掉自己的腿烤着吃。

  周一,我因为头痛起了个大早,就去了猪头酒吧,想喝点酒,缓解一下头痛。没什么人会大早上去酒吧,不过凡事总有例外,比如因为头痛没能睡到晚上的我。幸运的是,猪头酒吧早晨也营业,这是一家24小时营业的酒吧。在这个时代,24小时营业的酒吧就和抗辐射血清一样珍贵,不,在任何时代都是。所以说,老鲍勃是个好人,我爱他。

  走进酒吧,意料之中,没什么人。只有乔迪坐在他的老位子喝着他的蔓越莓果汁。如果我是老板我就会问,嘿老家伙,为什么你他妈来酒吧从来不喝酒?但是老鲍勃不会,所以说,他真是个好人。

  “鲍勃,一杯啤酒。”我在吧台坐了下来,对着正在擦杯子的鲍勃说。

  “你来得可真够早的。”说归说,他还是立马给我端了一杯啤酒。

  喝了两口之后,我的头疼终于好点了。之前就像有个吉普赛女人穿着着火的鞋子在我的脑袋里跳弗拉明戈,打扮得像只火鸡。

  “山姆,想听故事吗?我这儿有个不错的。”

  老鲍勃拿出他的招牌笑容。看到这个笑容的时候,你最好收起你撅着的臀部,好好听着。

  “当然啦,有谁能拒绝你的故事。”我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

  接着鲍勃说起了他的故事。

  

  

  

  

  

  

  

  

  

  

  

  

  上周末我去我姐姐家给她送点补给。你知道的,我姐在红杉谷也开了家酒吧。她家的酒是整个红杉谷最有名的,从不掺水,当然啦我家的也不掺水。红杉谷从去年开始就变成三不管地区了,那儿什么人都有,赏金猎人,强盗,通缉犯,变异人,乱得很,要不是我姐要挟我要把我放她那儿的酒全喝了我才不想给她送东西呢。总之,我从抽屉里掏出了我的格洛克手枪,装满了子弹才出门的。出门在外会发生什么意外谁都不知道啊。

  我开着我的老伙计,走的是爱德村旁边那条大路,人多点也安全。开了一个小时,什么事都没发生,那天天气很好,我想着早点送完回来我还能在家里喝一杯,把之前借的电影看完,我的心情不错,一切都很完美,在遇到那个两人之前。

  好吧,你也知道我讲故事的坏习惯,我总是藏不住。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你继续。)

  好,那我接着讲了。

  又开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遇到了因为汽车抛锚而耽搁在路边的J和C。我们就这么叫他们吧,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而惹祸上身。J是个棕发的小伙子,看起来很精神也很机灵,C则看起来更像个花花公子,带着点欧洲人的气质。哎,我也只能这么形容了,谁让我是个没走出过德州的乡巴佬呢。他们俩在路边招了半天手,没有一个人停下,这是肯定的,这年头谁还敢随便让陌生人搭顺风车。怀俄明寡妇你听说过吧,专门假装成搭车客然后杀人越货。我本来也没打算停下,开过去的时候,向这两个小伙子投去了一个抱歉的眼神。结果开出去不到五米,就听到J在我身后喊:“这就是以好客出名的德州?连让两个外乡人搭车的勇气都没有?”当然我一开始并不知道是J喊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小的时候,我妈常和我说,德克萨斯是朋友的意思。德州男人最不怕的就是远道而来的朋友,然后我就一个热血上头,调了个头,让他俩上了我的车。我在调头前摸了摸我腰间的枪,想要是他俩敢不老实就请他们吃子弹。我爸常和我说,这世界上没什么事是一颗子弹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颗。后来我爸被人开枪打死了,两颗子弹,脸都炸飞了。

  (鲍勃,你真是个好人,还有,为你爸的事感到抱歉。)

  谢谢你,山姆。

  J和C上了车之后,我代表德州跟他们俩道了歉。他们俩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向我道了谢,并介绍了自己。原来他们俩是赏金猎人,接了个生意,要去红杉谷。我说,那正好啊,我也顺路。看来他们俩并不是什么俄勒冈杀人魔。我松了口气。

  他们俩坐在后座,也没说什么话。我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题,就把广播打开了。电台正好在放《No Timefor Love, Dr. Jones》。

  我说我还挺喜欢这首歌的。

  J说我也很喜欢,《疯狂店员》里面兰道出场后的第一句台词就是歌名。

  我说,这么巧,我也是凯文史密斯的粉丝,并且非常喜欢印第安纳琼斯。

  J还没开口,C就冷笑了一声,说,他一天不提《疯狂店员》会死,你完全可以不用理他。

  J说,我怎么就一天不提会死了?你有什么意见就直说啊!

  C说,我说了不止一次了吧,别和我提《疯狂店员》,你有听过吗?说好每周末轮流放自己喜欢的影片,结果到头来全是《疯狂店员》,哦,不对,还有《疯狂店员2》!

  我的头一下子有两个那么大,这种气氛我太熟悉了,我爸妈以前吵架就这样。我直觉应该闭嘴,所以我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听了下去。

  J说,那还不是因为你连着放了三个月的《卡西利亚斯之夜》?还是没字幕的那种?你也说了我们美国人不会英语以外的语言,我哪听得懂意大利语啊?你他妈还偏要问我感想?我能有什么感想?老伙计,你说你听了两个小时鸟语能有什么感想?

  突然被拉入战局,我有点不知所措,刚想说,我也不懂意大利语,C就开口了,完全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

  C说,我就说三件事啊,一,那叫《卡比利亚之夜》,卡西利亚斯是个守门员,你个蠢货,二,你刚又说脏话了吧,三,向我的母语道歉,立刻马上。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C是意大利人,怪不得他讲话总是带着奇怪的卷舌音。

  J气得脸都红了,憋了半天,在我以为他们俩要打起来的时候,他说了句对不起,声音特别小。我挪开了踏在刹车上的脚,本来已经准备好要劝架了。

  J道完歉并不服气,接着说,其他我都能忍,不让我说脏话是怎么回事?你见过不说脏话的美国人吗?我告诉你,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再说了,你不也是喜欢在床上的时候骂骂咧咧的,虽然我听不懂,但是保不齐你就说脏话了。一个男人说脏话不是很正常吗?你说对吧,老伙计。

  我简直要崩溃,你说这两个人吵架,干嘛总要问我的意见?!我一个外人,对个屁啊!这个J看来平时没少挨骂。

  C听完脸红得跟个西红柿似的,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两个人是一对儿啊?!

  山姆你不会明白我当时震惊的心情的。

  (其实我一开始就猜到了,鲍勃你有点迟钝啊。)

  是吗?反正,J就这么没神经地把他俩在床上的事说了出来,C生气也是正常的。要是我女朋友到处和别人说我早泄我也生气。

  (鲍勃,你还是接着讲故事吧。)

  好吧。C恼羞成怒,说,我说什么意大利语了?我和你在一起之后连口音都变成美国味儿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就这么想知道我被你操的时候说了什么啊?我告诉你啊,我喊了很爽!你满意了吧?你个无知的美国佬!那个,老伙计,我不是说你啊,我不歧视美国人。

  C骂完J还很善良地回头安慰了我的情绪,C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我思考了很久,开了口,其实在床上说点脏话也是很正常的,男人一般都忍不住。

  当然他们俩并没有理我。

  J说,那你还总说我跟牛似的只知道用蛮劲儿?你知道吗,被你这么说了之后,我差点不举啊!老伙计,换你,你也会不举的对吧。

  C和我都沉默了。我还真没见过J这么诚实的小伙子。一点都没把我当外人。我当时要不是把着方向盘,我就掏出手枪抵着他的脑袋对着他喊,别他妈问我啊!

  C沉默了一会,说,我当初就不该和你搭档。都是我的错。

  我看C的脸都黑了,一看就是气得狠了,我妈以前就这样。气急了就说和我爸结婚是个错误,其实她很爱我爸,我爸被人打死之后,她都没嫌弃我爸没有脸,抱着我爸哭得昏天黑地的。

  (鲍勃,你爸的事就别再提了……太悲伤了。)

  有吗?还好吧……说回故事。

  我想,要是这俩人在我的车上拆伙了,那一定是我的错,我没事开什么广播啊。

  我说,C你也别这么说,我看J还是想改的,之前好几次我看他都说出F这个字母了,硬生生又给憋回去了,看在他有在努力的份上,你们就别吵了。

  J说,老伙计,真谢谢你。C,我就知道你后悔了,你一开始就没想和我搭档吧!每次干活你都说我不认真,水平烂。我一开始枪法是不好,被你说了,我不服气,自己偷偷躲起来练了很久,这些你都不知道吧。难道你以为我是突然变成百发百中的啊?

  我心说这个J还挺会自夸的。

  J接着说,在墨西哥那次,变异人突然冲出来,当时你在清理边上的毒贩子,没顾得上背后,我看到了,眼看着变异人就要咬上来了,我当时就想如果我开枪不小心打中了你,我就给自己的脑袋上来一枪,一命赔一命。

  C一脸惊讶,说,还有这件事?我怎么不记得了?

  J说,就是我们俩喝醉了第一次上床那次啊!

  每每话题进展到和床以及那个F开头的动词有关的时候,我都无比希望自己是在车底而不是车里。

  C说,好吧,我欠你一条命,然后呢?你想怎么样?你要我现在还给你吗?

  J气得拍我的椅背,说,老伙计,你说我是这个意思吗?

  我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啊!

  (J的意思大概是想和C一直在一起?我猜的……)

  山姆你说的没错,估计就是这个意思!

  J说,要是没有遇到你,我估计就成了棒球运动员了,说不定,连大满贯都拿了。但是,我一点都不觉得现在有什么不好,你他妈懂了吗?

  C愣了一会儿,说,你还真是会自夸,就你拿得了大满贯才有鬼。还有说就说,干嘛吼那么大声?前面那个老伙计心脏会受不了的。

  我干笑了一下,没说话。其实他们俩声音都挺大的,还有,我还没那么老。

  J看着C,说,那你到底懂了没?

  山姆你知道吗?我当时又想掏出我的手枪抵着他的脑袋喊了,当然是懂了啊?没看见C都笑了吗?

  (我知道,鲍勃你别激动,先把枪放下。)

  C说,你还真是蠢得无药可救。干完这票,我们就回去,领养那个小女孩,我记得是叫贺莉吧?

  J一下子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一脸无法置信的表情,说,你说真的?你明明之前都不同意的啊?

  C说,我什么时候说不同意了,你说你之前那个样子像是准备好当一个父亲了吗?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要你戒脏话?

  J抱着C狠狠亲了一口,说,我他妈爱死你了,亲爱的!

  C推开了J,一脸嫌弃地说,你他妈又说脏话。

  接着我们仨都笑了。

  

  

  

  

  

  

  

  

  老鲍勃说完,喝了一大口啤酒。

  我也喝了一口问道:“这就完了?”

  老鲍勃说:“后来,我们到了红杉谷,在我姐的酒吧,他们遇到了一直在抓的那个通缉犯,那个混蛋喝了我姐家不掺水的酒,醉得不省人事,他们俩没费一点力气就把那家伙抓住了。然后我陪他俩喝了一杯之后,他们就告辞离开了。”

  我摇了摇头:“真无聊,居然就这么结束了?我还以为会在你姐的酒吧大战一场,血洗红杉谷呢!所以这根本就是两个基佬无事生非的故事嘛!一首歌引发的夫妻吵架——这种感觉?”

  老鲍勃白了我一眼:“不然你以为是什么?荒野大镖客?醒醒吧,这可是在德州,小伙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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