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个薄荷味的可爱多吧,哈库那玛塔塔!

【黄景瑜×王嘉尔】非强力春药

*写得乱七八糟,但还是祝贺北鼻开播大吉





1.

黄景瑜做了个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记不太清了,只是觉得断骨处疼得要命,最近又是梅雨季节,伤口又痒又疼,好像漏水的天花板似的,疼和痒渗透到断裂骨头的每一条缝隙里。他在学校打篮球的时候摔伤了腿,伤筋动骨一百天,没人照顾饿死在家里都有可能。他自己倒是很乐观,觉得不就是断了条腿,蹦跶蹦跶还是能去厨房给自己做点东西吃的。他在国外的老母亲说什么也不放心,差点就打个飞的回上海了,最后让他给劝住了。结果第二天,他妈就给了他一个重磅炸弹。

“我请了嘉嘉来照顾你,你们俩很要好的吧,他又是男孩子比较方便。”

黄景瑜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他不知道他妈是怎么说动王嘉尔的,转念想想,王嘉尔一直都是长辈面前的乖孩子,没有拒绝他妈也正常。

黄景瑜犹豫着要不要跟他妈拒绝这件事,他妈又一条微信过来:“嘉嘉下午就到了,你到时候给人家开个门。”

手机屏幕暗了下来,他在黑漆漆的玻璃屏上看到了自己胡子拉碴的脸——已经三天没刮胡子了,他刚打完石膏没几天还不能适应单脚站立,伤口正是最疼的时候。

蓬头垢面外加断腿一条简直不能更狼狈,黄景瑜自尊心作祟,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蹦三步歇一歇,花了大概5分钟挪到了洗手间,把胡子给刮了——刮的过程中下巴上划了道口子,他又手忙脚乱地清理了伤口,找了块创口贴贴上,一切搞完他气喘吁吁地倒在床上,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比不刮胡子的时候还狼狈啊,啧,得不偿失。


一顿瞎折腾以后,黄景瑜迷迷糊糊睡着了。前一天晚上做的梦奇迹般地再现了。小时候暑假他总是会去乡下奶奶家度过,和自己的小伙伴们一起玩线香烟花。金色的火花在深蓝色的浓重的夜幕里像是飞溅在空中的金色泡沫,他拿着烟花跑的飞快,从乡下的拱桥上加速冲下去,有种要冲破夏日闷热空气冲到另一个时空的错觉,身后的王嘉尔使劲喊他,景瑜哥哥,你等等我……



门铃声把他吵醒,应该是王嘉尔到了。黄景瑜花了2秒中让自己清醒,立刻起身去开门。单人公寓平时觉得空间怎么看怎么小,现在从卧室到大门都觉得是万里长征的距离,因为不想让王嘉尔在门口等太久,他也顾不上腿疼不疼,一脚就踩在了地上,不出意料疼得要死,他咬着牙一瘸一拐走到了门口开了门。

“你怎么满头大汗的?”王嘉尔的语气还是跟以前一样,轻松地像气泡水。

“挪过来有点费劲。”汗水渗到下巴上新鲜的伤口里,受伤的腿也开始报复一般疼起来,黄景瑜深吸一口气,偏偏又闻到王嘉尔身上一股甜甜的椰子味。说来也奇怪,他总是能在王嘉尔身上闻到不同的甜味,有的时候是水果糖,有的时候是汽水。


“我扶你进去吧。”然后王嘉尔就像颗椰子一样,圆圆滚滚地靠近了他。

王嘉尔比他矮了一个头,他的手搭上去的时候正好是最舒服的高度。

“你是不是在想我很矮?”王嘉尔扭头瞪了他一眼。

仿佛被戳穿心事,黄景瑜移开了视线:“没有。”说完目光又忍不住飘回去。快到夏天,王嘉尔理了个板寸头,清清爽爽,脖颈处青青的发茬衬托得他脖子更白了,像截雪白新鲜的嫩藕。发顶有两个小旋,他还记得老人们常说,发顶两个旋,脾气倔。

王嘉尔以前也没干过照顾人的事,两个人七手八脚终于把黄景瑜安置到了床上。

“你家钥匙给我,下次就不用你一瘸一拐来开门了。”王嘉尔动一动就出汗,入梅以后天气闷热,他整个人都湿漉漉的。

“门口鞋柜上,你走的时候带走就行了。”黄景瑜指了指玄关。

“嗯。有什么要我帮你做的吗?洗衣服什么的。”王嘉尔认真地问了他。

黄景瑜很无奈:“我妈就是怕我死在家里,你不用真把自己当护工啊,我怎么好意思让你干活?”

“我答应了阿姨照顾你的起居,答应的事就要做到。”王嘉尔眼睛滴溜滚圆。被他深棕色的瞳仁盯着的人,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我妈你根本不会来——黄景瑜想这么说来着,想了想,何必给自己难堪呢。

“你家有什么喝的吗?我热死了。”王嘉尔撩起T恤的下摆擦了擦汗,结实紧致的腹部线条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冰箱里有,你看看。”黄景瑜突然觉得很闷热,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了,他心不在焉地想。

“只有啤酒啊……我可不想酒驾。”王嘉尔从厨房探出了脑袋,朝他翻了个白眼。

“你开车了?”

“滑板哈哈哈。”

“你就喝吧。”黄景瑜觉得自己像是在跟自己未成年的小侄子对话。

“不了,我要走了,打工要迟到了。”王嘉尔最终还是决定不喝了。

“你在哪儿打工啊?”黄景瑜出于好奇问了一句。

“在这儿附近的一个街舞社当老师。”王嘉尔说着往玄关走,“晚上我再来看你,饿了就点外卖啊。”他关门的时候还记得拿走了鞋柜上的钥匙。

王嘉尔走后没多久,天就轰隆隆地下起了雨。

不知道他带没带伞,不知道街舞社远不远。

下巴和腿同时发作,疼痛把他笼罩起来,黄景瑜闭上眼睛,只觉得房间里还有那股甜甜的椰子味,若有似无的气味被瓢泼大雨困在了房间里。



2.

最近王嘉尔来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身水汽。梅雨季节总是这样,让人烦躁,窗外都是水雾蒙蒙、饱和度很低的画面。

距离上次刮胡子也就是把下巴弄伤那次已经五天了,黄景瑜本身又是毛发比较旺盛的类型,五天不刮胡子已经退化成原始人了。

“你早说要刮胡子,我就把电动剃须刀带来了。”王嘉尔把黄景瑜扶到浴室,发现他的剃须刀还是刀片。

“我喜欢用刀片剃须刀。”黄景瑜嘴硬道。

“那你还能把下巴弄伤了?”王嘉尔撇了撇嘴。

“我是残疾人啊,你不能对我要求太高。”黄景瑜想,要不是你那天要来我也不会匆匆忙忙的。

王嘉尔让他坐在浴缸边上,把剃须泡沫和剃须刀递给他。

黄景瑜熟练地抹上剃须泡沫,一股清新的薄荷味瞬间弥漫整个浴室。他对着镜子,仔细地刮着,想着千万不能再刮伤自己。王嘉尔今天穿了件无袖背心,侧边的开口很大,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腹肌和胸肌;镜子里的他正好奇地盯着黄景瑜,仿佛从来没见过人用刀片剃须刀似的。

黄景瑜发现就算自己盯着镜子里的王嘉尔看,他也不会发现。王嘉尔看得专注,他也看得专注。镜子上因为梅雨季节也蒙上了一层水珠,低饱和度的滤镜下,王嘉尔红色嘴唇和侧边开口里若隐若现的乳头十分鲜艳,是湿润的红色。

“嘶——”黄景瑜又把自己刮伤了。

“我真怀疑你会不会用……”王嘉尔不禁笑出来,拧了条湿毛巾帮他清理了脸上的剃须泡沫。

黄景瑜依旧坐在浴缸边上,视线里只能看见王嘉尔的嘴唇。像饱满的浆果。

然后,事情就朝着俗套的方向发展了。

黄景瑜亲了王嘉尔。男人之间的亲吻是怎样的,他不算是毫无经验。对象是同一个人。莽撞的、野蛮的、迫不及待的亲吻。很久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亲吻。高中毕业的时候自己喝了点酒,开始犯浑。唯一与记忆不同的是,酒精的味道变成了剃须泡沫的薄荷味。唇舌相交会让人这么窒息吗?会让人心脏肿大充血头晕脑胀吗?黄景瑜觉得会。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人也不能犯傻两次。


“这次是什么理由啊?脚太痛昏了头?我先说明,你要是再道歉,我会揍得你满地找牙。”王嘉尔说。

“跟我在一起吧。”黄景瑜把王嘉尔拉进自己的怀里,脸埋在他的胸口,手臂紧紧箍着他,手掌伸进了他宽大的背心里,摸着他腰部的肌肉。微凉的手掌让王嘉尔瑟缩了一下。

“我要是拒绝你,你会不会哭?”王嘉尔害羞的时候就会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你为什么答应我妈来照顾我?”黄景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因为我怕你饿死在家里,再说了我怎么可能拒绝长辈?”王嘉尔最不坦诚的样子大概就只有黄景瑜见过吧。

“我可以再亲你一次吗?”黄景瑜问,其实也不是问句。

这次他是站着的,倚着墙壁,单手扣着王嘉尔的后脑勺——第三次了,黄景瑜有信心比前两次做的更好,他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

今天的王嘉尔是酸酸甜甜的樱桃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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